思想的碰撞:亚历克西斯•德•托克维尔和托马斯•皮凯蒂
亚历克西斯•德•托克维尔(Alexis de Tocqueville,1805-1859 年)是一位法国历史学家和政治思想家,他在美国最出名的是他的著作《美国的民主》,该书于 1835 年在一次研究美国监狱系统的旅行后出版。他来自贫富不平等极其严重的旧欧洲,美国存在的更平等、更包容、更民主的制度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托马斯•皮凯蒂(Thomas Piketty)是法国出生的经济学家,1993年22岁时移居美国,在麻省理工学院任教。三年后,他回到法国,在巴黎经济学院任教。他的书,资本在21圣世纪去年出版。它受到评论家和经济学家的广泛关注,被世界银行前高级经济学家称为“经济思想的分水岭之一”。在过去的二十年里,他一直在研究不平等。他的书涵盖了托克维尔写美国时期。以下是托克维尔和皮凯蒂(翻译成英文)在前者回归地球时的对话。
托马斯:邦乔尔•亚历克西斯;欢迎回来!
亚历克西斯:萨克雷布鲁,托马斯,真是一本书!我在天堂得到了一份预发本,必须见你!但首先,您是如何收集如此大量的数据的?我的书在我那个时代以我汇编的信息的广度和范围而闻名,但它与你自己的书相比相形见绌。
托马斯:嗯,我像你一样去美国,但不是为了收集轶事。我们现在可以访问由统计学家和历史学家整理的在线数据集,以及一个理论框架,该框架将使您能够分析数据并理解您所看到的内容。然而,尽管存在这些障碍,您还是很好地观察到美国的不平等程度远低于十九世纪的法国。
亚历克西斯:对我来说很明显,美国的土地既丰富又便宜。因此,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一块土地,而在法国,只有贵族拥有土地,只有他们的长子才能继承。不然怎么可能?
托马斯:亚历克西斯,你说得完全正确;然而,如果你有更多的数据,你可以观察到美国的不平等已经比旧欧洲增长得更快。事实上,世界大部分地区的不平等现象正在加剧。
亚历克西斯:但是,包括美国在内的全球不平等加剧的原因是什么?我非常震惊,因为我没有看到那种东西!
托马斯: 嗯,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...你对经济理论了解多少?
亚历克西斯:亚当•斯密的《国富论》是在我出生前近30年出版的。有趣的家伙,虽然他的法语不是很好!他和想象中的朋友交谈也很可爱!
托马斯:我相信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,但首先要回答你的问题。自从你活着以来,经济学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,但你不需要博士学位就能理解这个解释。全球不平等的加剧与经济增长率和资本回报率之间的差异有关,资本回报率是从金融投资到房地产的任何东西。如果经济增长慢于资本回报率,那么劳动力在GDP中的份额就会下降。这导致不平等加剧,影响年复一年地加剧。
亚历克西斯:我想我明白你说的主旨,但如果不平等如此之大,就会变得如此之大,以至于那些落后的人会开始反抗,民主的生存可能会受到威胁。但一百五十多年过去了,美国仍然在制定第一部宪法。
托马斯:你可能没有注意到——二十世纪初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件。我们有两次世界大战,中间有我们所说的1929年大萧条。它产生了一些好东西;它抹去了欧洲和美国少数人积累的大部分财富。这些事件可能拯救了我们的民主!在欧洲,随之而来的是通货膨胀,降低了债务的实际价值、劳动友好型法律和大规模重建。在美国,罗斯福总统将最高所得税税率提高到90%,将大型庄园的税率提高到70%。工会变得更加强大,并制定了最低工资。在法国,你们那个时代存在的长子继承制已经结束。
亚历克西斯:但这些政策没有降低增长吗?
托马斯:恰恰相反,这是一个经济高速增长的时期。事实上,这是我发现的唯一一次经济增长速度超过资本回报率。然而,这是例外而不是规则。
亚历克西斯:那么不平等会再次上升吗?美国呢?现在美国的不平等程度是否比欧洲更大?
托马斯:的确,美国的不平等程度普遍大于大多数欧洲国家。此外,由于资本回报率高于经济增长,不平等再次迅速加剧。如果事情继续下去,新世界将变得类似于你来自的旧世界。拥有继承财富的有钱贵族可以靠这些财富生活,而不必工作,就像简奥斯汀小说中的人物一样。
亚历克西斯:《傲慢与偏见》第一次完整翻译完成时,我十六岁。如何避免这种未来?我从来没想过新世界会变成旧欧洲。如果不平等像你建议的那样继续加剧,美国民主会继续存在吗?
托马斯:我不知道,但我希望像你一样,我不会活着看到民主的终结。
亚历克西斯:所以看起来我们将不得不在几百年后恢复我们的讨论;我现在必须在他们注意到我失踪之前离开。Merci et Au Revoir!
托马斯:奥雷沃,亚历克西斯;很高兴认识你!